跨过南洋,披着秋风,新加坡南洋女子中学的27名学生来访。经过一夜的修整,她们加入了国际部的秋游队伍。
目的地,云南民族村。
这群异国女孩的加入,使得这次秋游变得格外激动人心。同学们热情地为她们介绍景点,大家谈天说笑,分享美食,合照自拍。尽情地吃喝谈笑,似乎已经满足了我们对“秋游”的全部期待。
可这些就是“秋游”的本来意义吗?当我们谈论“秋游”,以“放松享乐”定义它时,我们的新加坡同龄人又在谈论什么?秋游中途发生的事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,也给出了答案。
我们被旅游社安排去观赏大象表演。在驯象人骑着大象帅气出场后,手持锋利铁钩“牵引”大象表演,于许多观众来说残忍,却又惯常。就在不知多少人跟我一样,默默谴责、看完、退场时,老师带着所有学生找到旅行社。
新加坡的一位学生直接问旅行社:“这样的表演太残忍了!我们为什么要来观看这样的表演?为什么要支持虐待动物这样的行为?”他身旁的新加坡学生们纷纷赞成,甚至其中还有几个女孩哭出了声。她们说出了我们不敢说的话,问出了我们不敢问的问题。毫不犹豫,连眼泪都充满力量。这种力量大概来自她们深入骨髓的民主观念,看到不平,就勇于表达自己的意见。后来老师们不断安慰学生,商量抵制这种暴行的可行之法。从联系动物保护组织,到诉诸法律途径——一切残忍驯化动物的行为都是曲解法律的。
这场讨论从老师扩展到学生,一直延续到现在,尚未找到最合适的解决方法。但事实是愿意参与筹划的学生越来越多。已经参加的,就会坚守。马戏表演盛行多年必有种种原因。虽然我们学生也许无法改变大环境,但一定有什么我们可以做并能够做到的。这件事的发生无疑改变了秋游的基调。它或许冲淡了学生们的兴奋喜悦,却为这次出游真正赋予了不凡的色彩。
这次秋游甚至可以说至今仍没有结束。它带给我们的思考是长久的。新加坡学生们——我们同龄人的眼泪和那场讨论,让这次秋游不再只是吃喝玩乐,而是’teaching moment’. 当泗水之滨的诗意与教化意义重新回归,“秋游”才不负“游学”之本。
继新加坡小伙伴的话题之后,下次谈论“秋游”或“春游”时,我们会谈论什么?拭目以待。
人文社(高一)张潆允、(高二)张若芃供稿
Kunming No.1 High School International Department